他成了我的指明灯,我跟着他,脑子嗡嗡作响。
我感觉像过了很久,又感觉只是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很多人,但我只看见了莱茵和远远。
莱茵抱着远远,不断的哄,远远埋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我挣脱蔺寒深,疯了般的跑过去,“远远!”
远远听见我的声音,小身子一僵,转头看我。
瞬间,那惨白的小脸,隐忍而通红的大眼全部落进我视线里。
我心里的城墙轰隆隆倒塌,我抱住他,声音颤抖,“儿子,告诉妈妈,你怎么在这?你哪里受伤了?嗯?”
远远听见我的话小手更紧的抱住我。
脸也深深埋在我怀里,身子不停的发抖,像抖筛糠一样。
赶紧说:“不想说是不是?不想说咱们不说,妈妈也不问,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
小家伙没说话,我把他抱起来。
莱茵说:“然然,你抱不动,让深深来抱。”
我摇头,“不,都抱的动,我抱的动我的儿子。”
如果是以往,远远一定会说:妈妈,远远不要你抱,远远可以自己走。
可刚刚,他听见莱茵的话后,那小身子很明显的大幅度的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