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看起来人很好,白白嫩嫩的,就像一颗春天刚刚长高的脆竹,举止淡定优雅,眉目如诗如画。
还行。
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歪坐在我的座椅上接受他的行礼。
他的声音如佩环相击,十分悦耳,说话也带着几分音韵的节奏。
“草民崔琰见过五皇子。”
我把尾指上残存的鼻屎往前弹,正好弹到他的白衣上。
崔琰微不可查地皱眉。
章炳太傅怒骂道:“无礼无仪,皇子安可失威仪乎?”
我懒得听他那些之乎者也,横竖都是骂人的话,我知道他在骂我就好,何必知道他到底在骂什么?
我伸了伸脚,在椅子上盘着有些麻木,半躺在木椅上对崔琰招手:“那啥,我没做过侍读,对这方面的流程也不太清楚,你就按照自己的方法来,我没啥要求,人呢也好相处。”
“合作愉快啊!”
崔琰的眉心已经写着一个川字了,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近乎悲壮地说着:“草民自当用心侍奉皇子。”
脾气还挺好。
我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太傅,“太傅,我见过侍读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章太傅花白的两缕胡须气鼓鼓地吹起来,“你还有功课要补,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