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向淮降下一半车窗,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话却是在问孙池蕴,“为什么扔?”
孙池蕴心里清楚那只手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但他还是咬紧后槽牙,轻飘飘回复了一句:“不想戴了。”
“你明知道——”
“别说话了。”孙池蕴打断他上扬的语气,叹了口气,把脸偏向车窗,“我不是回来跟你吵架的。”
再这么说下去,他怕自己压不住发酸的眼眶。
明明是身旁这人劈了腿,现在却还理直气壮的质问他为什么要扔掉手镯,孙池蕴打心眼里觉得可笑。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停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孙池蕴才整理好心情,跟着向淮去病房探望母亲。
孙母的确是晚上下楼喝水时踏空了台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好在不太严重,但丈夫放心不下,坚持要她多住两天院观察。
看见孙池蕴吊着胳膊坐了大半夜的飞机过来时,他们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他这是怎么弄的。
孙池蕴怕他们担心,轻描淡写的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轻微骨裂,过几天就能长好。
站在他身后的向淮神色飘忽。
“这下可好,”孙父笑着揶揄,“你们母子俩一个摔胳膊一个摔腿,都得找人照顾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