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般的回到了家。
三浦友和混成了那个熊样,这两年又总是在外打渔,他的家,还能算家?
低矮的简易房,光线阴森,空气中弥漫着死老鼠的霉味儿,两根白蜡烛的烛光,左右飘忽着,照在三浦友和的遗像上,好像随时都会开口说话。
“爸,晚安。”
蜡烛燃尽,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三浦轻盈,呆坐在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低低说了句,缓缓躺下,闭上眼,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做梦了。
梦回快乐的童年,父亲穿着合体的西装,母亲幸福的笑着,一家三口在夕阳下的沙滩上漫步。
忽然间一阵狂风吹来,父母被吹上了天,三浦轻盈惊恐的张开双手,喊着爸爸妈妈,想去追,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
可她还是拼命的伸着手,乱抓。
终于,她抓到了一只手。
很强壮,满是老茧的手。
三浦轻盈一呆,睁开眼,看到了光,也看到了一个人影,一张模糊的脸。
这张脸很熟悉,又陌生。
这是男人的脸,却不是爸爸。
男人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你发烧了。”
三浦轻盈好像听到他说什么了,也好像没听到,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