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吗?”谭思出声道,“歌迷那边……”
“重录吧,歌词我也会重写。”傅错说。
隋轻驰眼里蓄满愤怒和泪水,终于在那一刻飞快地转身离开,他脑子里传来“嘣”的一响,像是吉他上最后最粗的一根弦也断掉了。
周末的步行街到处是人,人们像幽灵样从身边穿过,偶尔他能听到情侣们说话的声音,有那么一句两句,曾经他和傅错也说过,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忍不住在心里恶毒地祝福这广场上所有的情侣有朝一日分手快乐。
不知何时又走到熟悉的隧道前,有一天晚上他和傅错步行穿过了这里,那时候他觉得他们是那样亲密,像一个子宫里的生命,当别的生命都在自相残杀,争抢着来这世界的唯一一个名额时,他们就已经相爱,分享所有的养分,共享每一寸空间,情愿孱弱瘦小营养不良,也要拥抱着彼此来到这个世界。那个时候是谁说要一辈子只给他一个人写歌?现在又是谁说要把所有他唱过的歌,写过的词删得干干净净?
走出隧道,前方是四个人走过多少次的大桥,海风迎面扑来,又冷又涩,冷风灌入他的肺,提醒他,他现在是孤独的生命了。
花了二十分钟走到大桥的中央,这里再也没有别人打扰,他从牛仔背心的衣兜里掏出房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