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冬里做的春天的美梦吗?他又有些醉了,身上忽冷忽热,分不清自己现在是26岁,站在舞台上,和自己的队友在一起,聆听到这句高到不真实的评价,还是已经29岁,孤家寡人地坐在酒吧的吧台,身边坐着一个大半夜来找他喝酒的天王巨星。
那个时候,他曾满心感激谭思为乐队取了一个好名字,一个冥冥之中将乐队带向浪漫主义怀抱的名字,一个让他即使再迷茫,再低潮,也没有将丧气写进歌里的名字。
可是他现在浑身都是丧气,浪漫主义已经与他无关了。
凌晨三点,没开空调的酒吧里寒气侵袭,他终于一点点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可以像个局外人,审视着记忆中那个26岁的自己,那个满怀期待的西风的吉他手,自以为终于战胜了命运,一切雨过天晴,他正看向舞台右侧的计分屏幕,那上面的数字,很快就要击沉他的世界。
他转了下头,很想问一下身边的隋轻驰,投票时你在想什么,你能说出来让我痛痛快快地恨一回吗?因为直到今天我都想不出为什么。你知道事后人们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怕隋轻驰黑幕达姆弹的,现在你们放心了”,他们说“隋轻驰对西风是真的恨啊”……
所以你真的就这么恨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