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指着那条标语,笑得很夸张,隋轻驰当时不是这个反应,他总觉得那时的隋轻驰像个演员,演出了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目眩情迷的恋人。
舱里依然宽敞透亮,窗明几净,舱外的风景没有改变,只是舱里的人不同了。
越往上越安静,当四周再次被纯净的蓝色包围时,连好动的樊凡都静了下来。
“错哥,你写这首歌时在想什么啊?”樊凡问。
“……就是想和喜欢的人坐在这里。”傅错望着窗外,说。真的也没有别的了。
摩天轮一点点抵达最高处,樊凡就坐在对面,举着手机拍着窗外,傅错却忽然觉得有些孤独。
摩天轮最高处的心愿,是希望西风也能一点点抵达顶点,樊凡可以为他妈妈买一套电梯房,别再画大饼了,谭思能带他们去穷游祖国,学贝爷在野外好好地撒个欢……除了这些以外,要是还能够实现十七岁时站在星河体育场外的那个心愿,就好了,哪怕一生只有一次,也算没有辜负一生一次的青春。
那天从摩天轮下来时,天边已染满晚霞,樊凡说:“错哥,我会唱好这首歌的,你信我。”
傅错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好像已经无法再被别人的承诺打动,最后只说:“我觉得你不用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