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被雨搞湿了毛的猫。
低头扣着袖扣的隋轻驰抬头瞄他一眼,嘴角愉悦地勾着,湿掉的“猫毛”还在眼睛上方晃动,他把领结递给他,说:“来吧,再系一次。”
隋轻驰手上还带着一块腕表,为了这次婚礼他真的把自己拾掇得完美无瑕了,傅错边把领结轻轻收在他领口,边想。
隋轻驰换好衣服后靠向前排,问司机还有多久到。黑人司机大叔说快了。
不多久他们就望见了教堂的尖顶。
车子停在教堂外,隋轻驰推开车门,一只脚跨出去,雨就唰唰落在他发亮的皮鞋上,然后被“噗”一声张开的伞挡住了。
他先下了车,扶着车门举着伞,傅错抬头看着隋轻驰站在门边给自己撑伞的样子,笑着说了声:“受宠若惊啊。”
“没有下次了。”隋轻驰挑眉道,在他背后推上车门。
“砰”的一声,隋轻驰随即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路边拉了一下,傅错听见“哗啦”一声,出租车在他们身后溅起老高的水花后离去。
傅错看了眼身边隋轻驰,隋轻驰不是不懂温柔,他只是对温柔这件事不好意思,十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那天早上他们吃完早饭,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出租屋走,一辆摩托车开过来时,十七岁的隋轻驰不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