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行一脸精彩,元羡以为他必要刻薄几句,没想到只是一脸促狭,什么都没说。
“总算是走了,看一眼他还在,看一眼他还在。”周晴殊将身后侍女捧着的戗金茶盘里的药碗递给皇穆,气急败坏道。
皇穆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道:“越来越苦。”
晴殊拧着眉头瞪她,“你给我喝完!我今天站在这里看你喝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几天干的好事。”
“随着我权势的日渐式微,你如今对我是日渐凶残。”皇穆看她一脸虚张声势的暴戾,忍不住笑起来,看看碗中的药,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缓缓喝完。
“谁说你的权势日渐式微了?我凶是因为这个吗?你要是不倒药我会凶吗?谁凶了?!”晴殊自觉被皇穆绕了进去,转而看向宁曼:“她不喝你就由着她!”
“姐姐啊,你骂我一个就够了,难不成你一人愤恨还不够,还要这一殿众生皆怨恨于我?”皇穆见祸水即将东引至宁曼处,哀声求告。她被内侍搀扶着起身,伸展手臂更衣,见晴殊还不理她,抓着她腰上的玉佩摇晃,睁大眼睛楚楚可怜道:“从浮图讲回来我疼得没胃口,那药太苦了,就倒了两次,你别气了。”
“别乱动!”晴殊没好气推开她的手,俯身解她腰间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