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厉害?”宴宴停下手,取过帕子擦她头上的汗。
皇穆强撑出一个笑,困倦地合着眼,轻声道,“还好,稍缓缓,缓缓就好。”
晴殊施法拽过一个小杌子,坐在床前,将刚调好的玫瑰露递到她口边,“喝口水。”
皇穆就着晴殊的手喝了几口,头在枕上蹭了蹭,笑道:“多谢周贵人。”。
晴殊把水杯交给侍女,依旧坐着,将她乱了湿了的鬓发掖在耳后。
皇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暮气沉沉地轻声道,“继续吧,叫陆深来。”。
晴殊皱了皱眉,和宴宴对看一眼,终究温声道”好”。
陆深入鹿饮溪,转过屏风见里屋有人,却不是皇穆。
闻悦与他见礼,“主帅下午换过药睡着了,还请陆帅在此处稍候。”闻悦命人送茶来,示意陆深上坐。
“我在这里等主帅便是,掌正不必和我客气。”陆深坐下喝了口茶,见她还站在原地,笑着道。
闻悦也不推辞,复行一礼施施然而去。
陆深从书柜上取过本《虎铃经》,歪坐在西屋的大榻上翻起来。看了一会儿觉得寡淡,在茶壶柜的最底层取了个戗金盘子,从东边书案上的果盒里抓了些茶点。
他吃了一会儿听见窗外环佩叮当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