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没想到中午还和自己全是套话,始终绕圈子的陆深,晚上突然将自己与皇穆的关系解释的清白分明。他知道他下午去了皇穆那里,傍晚时分才出来,这份不痛快,让他几乎想要給他点脸色看,但他勉强压抑住了。这份勉强,让他十分庆幸。
他这几天的意思,陆深显然是明白的,下午找皇穆商量了一下。晚上这番话,与其说是陆深对自己说,不如说是皇穆让陆深如此说。
他最近将皇穆的事渐渐打探清楚,她不住宫中的福熙宫许久了,近些年除了靖晏司例会,几个大节的宫宴,她概不入宫。她与天君的疏离,人尽皆知。如今的朝臣们,宫人们,都不太记得,不太知道她幼年时如何备受宠爱。
他们幼时其实见过几面。
冯奥野身体不好,常年在单狐州静养,他很早便封王去单狐州陪伴。那时崇荣已被立为太子,所以他早封王早去属地这件事,没人觉得惋惜。冯奥野身体不错时会带着元羡回宫住些时日。他在天君太后处与她见过几次。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紫宸殿的暖阁里。
他向天君行过礼,脑子里还复习着预备着背給天君听的文章,就听见殿外一片嘈杂,有妇人气急败坏地高声道,“公主!公主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