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页纸又看了看,“呈檀”二字依然触目惊心,他有点怕她想起上元那夜,问起他当时为何假托 “呈檀”之名,“蒋策是否可疑?”
皇穆摇摇头,“此事尚看不出什么端倪,可能只是赶巧而已,白虎与麒麟素来不睦,复绘白虎殿塔图之人又被麒麟殿捉拿在案,他可能心里有气,想拿出了错的刻核图做做文章也未可知。此事没什么不好,倒显出谢卫夤缘往来之意。”她言毕笑了,“□□的仙官们,有几年未曾如此趋奉于我,”她看着元羡,“这都是殿下之功。”
元羡有些吃惊,“难道谢卫仅凭上次披香台一面,便看出你我……”他说到此处疑惑道:“上次你还不理我呢,他如何看出来的?”
皇穆笑,“并非看出你我之间,而是你入麒麟参习军务一事,□□机敏者必定思忖一二,难免将我高看一眼。”她说到此处又将桌上的小金罄敲了敲,对入内的融修道:“你去和针工局说,将我的冬常服、春秋常服、夏常服各做一套,明日送至茂行世子处。金匮阁有位廖卿阳修撰,衣服不甚合身,命他们明日将她尺寸核准了,重新做了四季衣服给她。”
融修领命而去,元羡近前拉起她的手,“怎么还真的给她呀。”
皇穆扬起面孔,笑道:“毕竟叫了我嫂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