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龙见坐在桌上抱着龙须酥大嚼特嚼,陆深则专心致志地剥奶盐核桃,他见她送出一碗后又从暖阁抱来一碗,笑道:“这都快五月了,你才开始种,什么时候能看见花?你自己种花,难不成花朝监也要步麒麟之后舍你而去了?”
“麒麟殿也好,花朝监也好,什么叫舍我而去,是本帅主动请辞,自己不要的。”她说着坐回案前,将案上瓷碗里已生出芽苗的种子挑出来,按进斗笠碗里的淤泥中。
“主帅亲手种植的碗莲,去年就没开花,看了好几个月的叶子,后来拿出来摆门面的还是人家花朝监的莲花。卑职以为主帅养碗莲之心已灰,”他说着摇摇头,“看来卑职对主帅的了解还是不够呀。”
“你懂什么,花朝监的碗莲,一日就可生芽出叶开花,有什么意思?亲手浸种,等它缓缓出芽,之后植入泥中,见它舒展荷叶,小荷出尖角,一日有一日的变化,才有意趣。”皇穆甩甩手上的泥水,本想叫龙见降雨,见他正吃得认真,便施法浮起水壶使其缓缓将水注满。
“花朝监也有十几天才花叶舒展的碗莲。”
“你为什么那么向着花朝监?!你是不是想要谋掌正位?”皇穆立起眉毛怒向陆深。
“卑职一心要做太子妃,小小花朝监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