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一脸哀伤。
皇穆伤愈后深感这三个月既懈怠了力量也疲敝身材,不至于髀肉复生,但她之前总疑心自己胖了,这份担心,在那日与陆深演武穿武训常服时被彻底放下,衣服空荡得简直不像自己的。她伤愈后逢单日下午在清夷堂舞刀弄枪,每次回来都抱着元羡哭哭啼啼,哀嚎道:“好累啊,我再也不去了!”她话虽如此,但依然于单日下午哭哭啼啼地出门,再哭哭啼啼回来。
宫内众人皆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除了他,再没人理她。元羡最喜欢她嚎叫着撒娇,每每这个时候,给她块糖,或者糕点,她就扎在他怀里,抱着他痛骂下午与她对练之人,他顺便拉拉手摸摸脸拍拍头,两人每每乐此不疲。
皇穆往砚台里加了几滴水,站在一旁等了等,做作出一副贤惠模样,垂头娴静研磨。
她本以为自己从清夷堂回来元羡就将八十张辟邪符写好了,结果元羡下午跟着陆深看练兵推演,她回宫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她预备了一腔怒火,准备向元羡发难,结果下午太累,坐在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时元羡正在对面悠哉悠哉地喝茶,见她醒了,端着茶杯坐在身旁,搂着肩膀扶她起来,喂她喝水。她喝完了才想起要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在晴明馆写辟邪符而跑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