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此处,心内升起些好奇,元羡究竟有没有和冯奥野说起他们的事。她将刚才的会面回忆了一番,觉得冯奥野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若是知道,未免太过心宽,若是不知道……她思至此处,有些怅然,那么在她知道后,会如何劝说元羡,会不会请天君干涉,她会不会找自己,她会如何和自己说。她轻叹了口气,若冯奥野真的找她,对话不见得艰难,但一定很尴尬。那么她该如何同元羡说,才能不使此事,伤了他们母子之情。
她看向元羡,他正觥筹交错,笑意朗朗。
元羡有种宗室子弟中少见的开阔明朗。她有时候觉得他身上有些东西和崇荣很像,但崇荣比他举重若轻得多,他生来即是太子,早知道也很习惯这个天下在未来是他的。元羡每每自称“本宫”,皇穆都忍不住要笑,他自己不习惯,听到的人,也知道他不习惯。
她觉得他比即鸣好得多,崇荣离世后,众人都以为继任者必是即鸣,他如日中天炽手可热了许多年,那些年他在“将为国本”的传言中,奉承中,自以为是中,煎熬得越来越阴鸷,可偏偏天君绝口不提前星一事,他们为数不多的往来中,他最多的便是一言不发的暗暗恼火。
她早知道天君不会他立为太子,他不合适。天君应该也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