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走后,皇穆又坐了一会儿才从榻上起身,她命人将披香台司丞谢卫传来,坐在书案后批写文移。
谢卫很快赶来,向皇穆见礼后落座。
皇穆命人上茶,宫人退出后,她与谢卫闲闲寒暄了几句,之后问道:“乾塔倒塌那日,太子殿下救出来的女孩子,在披香台时可有人寻机接触?”
谢卫欠了欠身子面向皇穆,“回禀主帅,卑职当日将之安排在披香台庑房之中,茂行世子曾命医官前来诊治,医官离开后,卑职在门口设了结界,无人可入亦无人可出,两日后太廷司便将人接走了,那女孩在披香台时,除了医署派来的医官,再无人与之接触。”
“可曾有人好奇?”
谢卫看看皇穆,坦言道:“回禀主帅,众人不敢议论,但卑职揣度,众人无不好奇。”
“司丞可知,这女孩是什么身份?”
“太乐丞箜篌使,名叫常芃。”
皇穆抬眼看向谢卫,眼中骤然多了份咄咄逼人,谢卫却安然承受了,顶着她锐利的目光徐徐道:“卑职未曾与常乐使交谈,是检查刻核图之时发现的。上次刻核图出了些问题,庄部丞调整的时候,将刻核图精进了,如今只要进入刻核图结界内,便会显示名碟信息。乾塔倒塌之际,据刻核图记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