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妆奁前细细审视自己,眼眸潮潮地泛着红。她颓然地长叹了一口气,十分觉得灰心,却不尴尬。她生出一份疲懒,几乎不想出去了。当然不可能。她亡羊补牢懒懒散散地给自己补了些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颇看了看,老气横秋地再次长叹一声,紧了紧狐裘,起身出门。
元羡正和黎昕寒暄,见她来了,十分愉悦地冲她笑笑。皇穆不知怎么就有点生气。她坐下来没再翻看案卷,“青丘一事,黎指挥使当年也是参加了的?”
黎昕微微欠身,“回禀主帅,当年青丘狐乱,是我们主帅指挥巨阙剿清的,下官当年,正是巨阙的崇宁司指挥使。”
皇穆点点头,“指挥使可还记得,当年清剿了山阳的贼众后,有参军通报山阳处,又发现了霍兮余部?”
黎昕点头,“回禀主帅,此事卑职有印象,当时我们主帅派了一队人马前去查看,确是霍兮余部。”
“黎指挥使可还记得,余部共有几人?”
“此事年深日久,卑职有些记不清了,但好像人数不多。”
皇穆颇为玩味地闲闲道,“一共两人,剿杀一人,捉捕一人。”
黎昕迟疑了一下,畏瑟地笑笑:“下官惭愧。”
皇穆还有些疑问,但对黎昕不抱希望,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