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将点心向皇穆推了推,低头看看案卷,喃喃道:“曲晰……几十年前颜渊曾上奏幼女病故,如今看来,是离开了鹊族。我记得当时还派了神使前往吊唁。”
“陛下,此事是否要请颜渊入朝。”
“要的,要告知他。她的弟弟……”天君低头从案卷中找出名字,“曲昭……只有十二岁,很小的孩子。”
“陛下,太子殿下查看了霍兮的案卷时,注意到霍兮所占之宁城距离曲昭一家所居之小泽林三百余里。蒋策攻陷宁城后,有参军上报山北发现余寇,所谓的余寇便是曲榛、曲昭。而上报者,乃是鹊族之人。”
“怕是颜渊的授意。”天君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子知晓她弟弟的事吗?”
“臣还未告知她,但臣以为,她是知道的。乾塔倒塌,塔内关押者如今是何情形,她未曾问过一句。”
“你觉得她入塔另有目的?”
“陛下,年初塔图遭人复绘时,太子殿下认为,复绘塔图或者为人,或者为物。曲晰之入塔,在臣看来,与其说是寻人,救人,倒更像是试探。北绥或者竟宁得到了一个入塔之法,用一枚弃子探探路,试一试这个办法是否可行。主使者似乎未曾想到,曲晰能从塔中脱身。或者幕后之人认为,曲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