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穆见状立刻拉过她的手轻轻晃动,“我开玩笑的,天君对我在乾塔内的应对十分满意,上次入宫时还称赞了我。我以后不拿此事玩笑了。”
晴殊却想起那日她身上的血不住地流,滴滴答答淋了一路,天君抱着她回来,前襟被血洇得狰狞刺眼,那日正是送她到这间屋内,这张床上。她强做了一副笑颜,还未及说话,就听皇穆道:“我真的错了,此事是我一桩心结,总想着什么时候能拿来玩笑了,就过去了。”她说着轻笑着摇摇头,“还不到时候。”
晴殊低首看见她腕间的疤痕,恨声道:“朝臣何其哓舌,以后镇魔塔他们守,边境战事他们打。”
“其实也未尝不可,让他们列阵于敌前,唇枪舌剑骂死敌军。”皇穆缠弄着乐芝的尾巴,想到那副画面,笑起来。
“你都醒了,就起来吧,不然晚上又睡不着,太子在水榭茶都喝光好几壶了。”
“那你有没有命人给他送些果子点心呀?”皇穆带着笑意拉长声音道。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起来吧!”晴殊说着拉她。
皇穆不情不愿地撑着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
“那也没有多久嘛,东宫上午无所事事,本宫上午十分辛苦,可以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