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如泡影般升腾而出,淌入梦境,被逐个戳破。
一阵嚣叫打破了这方漆黑,梦境如流沙,从眼前飞快逝去,霍潇湘徐徐睁开了眼——
天色青黑,眼前景物一片朦胧,大约是寅正时分了。
他撑着宿醉的头,艰难地坐了起来,风衣向下滑落,他慌忙接住,身旁却见不着风衣的主人。
“汪汪!汪!”
霍潇湘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发现一头脏兮兮的土狗正在脚边对他狂吠不止,张着一口参差不齐的獠牙,看上去不甚友好。
“就是你把我给吵醒了?”霍潇湘当它是昨晚婚宴上嬉闹的那群野犬遗漏的,伸出一个指头弹了弹它的狗头,这狗子反倒越发暴躁。
霍潇湘慢悠悠地收起风衣,从山丘上站了起来,身上还残留着草原蜜的香气,人算是勉强清醒了。
“呜……汪!汪汪汪!”小土狗锲而不舍地叫着,喉咙摩擦出的闷吼让霍潇湘听着难受,只见它嗖地蹿上来一口咬住裤脚,像是要将霍潇湘往某个方向拽去。
霍潇湘攥着手里的风衣,觉得有些古怪,便有一步没一步地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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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凉风正盛,一人一鸟蹲在屋檐上,眉头紧锁,神情里满是对这世间红尘的质问和犹疑。
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