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路人,又何必再隐瞒?”
“你凭什么怀疑我?”
“凭什么?”袁烁神情极度复杂,紧锁的眉头交织着不甘和失落,还隐着一点幽怨。
霍潇湘亦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耳畔却很快落入了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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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头通风报信的小土狗被带回江家后,就像找到了真正的窝,不逃也不闹,尽心竭力地看护着江信,整日只在寝阁外闲逛,累了便懒洋洋地睡在台阶上。
孰料一阵凉风刮过,它悚然一惊,睁眼时,江海年孤身一人提剑而来。
“汪!汪汪汪!”
小狗毛发倒竖,直起尾巴狂叫起来,那迎面走来的人步履蹒跚,将斜下的阳光毫不留情地阻隔在身后,地面拉长的身影显得凶戾又悲壮。
江信瘫坐在床,手脚无法动弹,眸光低垂,不带一丝眷恋,他能够清楚地听见门外失措的狗吠,紧随着“嘭”的一声,狗吠停止了。
江海年跨进门来,星璇剑沐浴的阳光倏然淡去,余下冷冽的剑芒。
窗底投进的光斑不知不觉从眼前晕染开来,江信这才扬起了这张折腾数日而消瘦得脱相的脸,强颜道:“父亲……是来杀我的?”
这几乎是江信半个月来能够说出的最长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