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叠得四四方方,平整无褶,桌上曾经堆满的心法秘籍都被仔细收捡在书箧里,只留下一叠笔录,上面详尽地记载着武宗堂里每个兄弟的修炼习性,以及他们最适合用的兵器和过招的风格,最后还附上了习武多年的心得和禁忌。
“……武学之道,虽是大道至简,然知易行难,武者亦当爱惜羽毛,逢乱必出,前仆后继……”
白纸黑字,倏然间被滚落的泪水沾湿。
庄怜颤抖着手,颓然放下这份笔录,扭头冲了出去,向四处拼命高喊着:“老大!老大你在哪儿啊!”
“老大——!!”
声音遥遥遁去,飘向未知。
她闯进前院,却看见霍刀兀自立在门内,眉间绞出沟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霍刀手里还有一封信。
庄怜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还执意地问:“老大呢?你看见老大了吗?我……我刚刚去他房里找他……”
“不用找了!那混蛋走了!”
“我去找他……我敲门……敲了好久……老大平时应该早就起了……他……”庄怜像是没听见霍刀的话,又像是故意听不见,她逼得自己越发哽咽。
“还要我说多大声!那混蛋已经走了!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霍刀嘶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