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昨晚他太困了,跟四阿哥说着话竟然就睡着了。一早睁开眼睛,胳膊被自己压得几乎没了知觉。四阿哥趴在床边,一只手拍在他脑袋上,睡得正熟。
其实说是早上,放到现代很多人可能刚睡,自从要上朝,四阿哥每天寅时就要起床,也就是凌晨三点。时间长了,苏伟也形成了怪异的生物钟,值夜时第二天必然在三点之前清醒过来。
眨眨眼睛,苏伟略微动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地把四阿哥的手放在床榻上,僵硬地站起身,活动活动酸麻的四肢。
外间已经有了响声,苏伟脚步放轻地出去看,值守的太监们已经打了热水,书房里也点上了蜡烛,开始初步扫尘,为四阿哥一会儿晨读做准备。
内厅放着钟表,苏伟瞄了两眼,进到卧室里,特意放重步子给四阿哥一个转醒的缓冲,待床上的人转个身子,苏伟再上前躬身低声道“主子,寅时了,起吧。”
四阿哥蹭了蹭枕头,静默了一会儿,仰面躺着半睁开眼睛,伸个懒腰。苏伟上去扶着四阿哥坐起身,先拿块润湿的帕子敷敷脸,醒醒神儿。待四阿哥清醒了点儿,苏伟就递上布鞋,让四阿哥随意地蹬上,去屏风后面的恭桶解决生理问题。
值守的太监掐准时间站在卧房门口,待苏伟喊上一嗓子“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