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想了会儿,点点头,“对,是个通判,一直也没什么功绩,爷都快把那人给忘了。”
苏伟扬起张假狐狸似的笑脸,冲一直忙忙碌碌的四阿哥道,“爷给那李文烨升官吧。”
入夜,毓庆宫
太子歪在榻子上,接过小初子递来的一只木盒。
掀开盖子,盒中装的是大大小小数十只毛笔,有的已经用过,有的还是半新。
“这些都是文坊斋的笔,”太子拿出一根极细的墨毫,“这是德柱第一次给我买的,他不知道我会不会用,呈上来时小心翼翼的。其实我知道,他是看我用不惯内务府的笔,跑了多少个地方,试了多少根才找来的。”
小初子抿抿嘴唇,“公子对殿下一贯是最用心的。”
太子弯了弯嘴角,手在盒子里一一抚过,“如今他不在了,爷用那文坊斋的毛笔竟也不觉得哪里好了。”
“殿下……”小初子想说些什么,却终没能开口。
十一月,已入深秋,忙着丈量土地的湖广一处,却出了岔子。
“年遐龄?”苏伟眨巴眨巴眼睛。
“是,”四阿哥叹了口气,负手站在书架前,“年遐龄跟郭绣参奏黄梅县知县李锦亏空地丁银三千余两,皇阿玛下令革职查办。谁知黄梅县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