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的事儿还得王公公多多提点,若是王公公有什么吩咐,小的也定赴汤蹈火。”
“好,马管事实在,”王钦赞了一声,端起酒杯与马廉共饮。
月上中天,暑热退了些许,马廉的房里两人喝得正酣,王钦的脸由脖子红到耳后,手里还端着酒杯没有放下的意思。
“我跟你说,”王钦压着声音,眼神飘忽,“在咱们府里当差,不容易……别看那贝勒爷平时不声不响,这一算计起来……”王钦皱起鼻梁,使劲晃了晃手指,“要人命啊……”
“唉,”马廉拄着酒壶,打了个酒嗝,“咱们当奴才的,在哪儿都不容易……王公公是贝勒爷身边的老人儿,总比我们这些包衣奴才强。我们这些人一犯事儿,就算没死没残,被打回内务府,一家人一辈子也都别想过上一天好日子了。”
王钦胡乱地摆了摆手,“我哪儿比你们强?你们好歹有个地方回,我呢?我跟你说,马廉,”王钦抓过马廉的胳膊,指着自己道,“我,王钦!在四阿哥身边二十六年了,你看现在,天天被一帮小的骑在脑袋上!”
王钦敲了敲自己的头,苦丧着一张脸,“这府里累的、不讨好的差事都是我在干,那得赏赐,得进封的一概轮不上。就那个苏培盛,”王钦重重地指了指窗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