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四阿哥抿了抿唇,直觉皇阿玛的话有深意,一时却也参不透,只能模棱两可地道,“皇阿玛是天子,站得高忘得远,一叶障目也不过一时片刻而已。”
康熙爷转过身子,看着四阿哥道,“所谓管中窥豹往往就是从那一时半刻来的。为君者,哪怕是区区一瞬,也不能被遮了双眼,否则便易遭覆灭之灾。”
四阿哥身子一紧,慌忙垂首道,“儿臣愚笨,不明皇阿玛言中之意。在儿臣心中,皇阿玛平三藩,定台湾,驱逐沙俄,大破准噶尔,堪比任何一位古之贤君。此覆灭之祸,儿臣从未想过。”
康熙爷微微弯起嘴角,转头看向山外,西斜的日头洒下最后一缕光辉,将整个景州镀上了一层金色,“老四总是这样拘谨了,朕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入夜
回到驻跸的行宫,苏伟伺候着四阿哥换了衣服,又着人准备了夜宵,四阿哥一直蹙着眉头,不言不语。
苏伟知道,康熙爷下午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让四阿哥本就不安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隔天,临离开景州时,四阿哥派张保连夜赶回京城,查探京中的动静,有消息立马回报。
张保领命,急急地纵马而去,苏伟看着远处飞扬起的尘土,一股浓重的不安渐渐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