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滋补的饭食,年遐龄颇为受用,看着苏伟温言道,“十数年如一日啊,说起来,老臣与贝勒爷的缘分还是因着苏公公的良善之举。这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臣是垂垂老矣,苏公公却还是这般的眸清心亮。”
四阿哥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瞥了苏伟一眼道,“年老真是太过夸赞他了,在我看来,不过是十几年来没多大长进罢了。”
年老闻言长笑一声,一旁原本不好意思状的苏大公公顿时气愤填膺了。
酒足饭饱,四阿哥与年遐龄一同往东花园散步,苏伟遣走了旁人,只余自己跟在两人身后。
“如今京中形势,老臣在湖广任职亦有所耳闻,”年遐龄背着单手,眉心微蹙,“皇上心意不明,太子日渐倾颓,直郡王野心过漏,朝臣动作频频,贝勒爷此时置身事外确为明智之举。”
“年老言之有理,”四阿哥挺了挺身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本不欲迎风而上,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诸皇子渐渐年长,朝臣间亦开始权柄交替。我怕这时再作壁上观,届时会任人鱼肉。”
“贝勒爷安心,”年遐龄敛了敛声音,“老臣也不愿贝勒爷明珠暗投。当初郭绣郭大人尚在任上,与我一起探讨过这东宫之争。所谓旁观者清,我们远离京城看得倒还明白。如今京中形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