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也正是那天受的伤,随扈太医俱手忙脚乱,车架中的丹参粉怕是没有清理干净。除却十三爷外,几个受伤的护军也都有了溃血的症状。”
郑玉惊魂未定地看看刘术,又看了看尚未开口的万岁爷,一咬下唇俯身道,“皇上恕罪,是微臣疏忽大意,急于诊治十三爷的骨伤,未对外伤所用白药细加检看,才酿此大错。”
康熙爷缓缓地吐出口气,看向刘术、郑玉的眼神带着审视,沉默半晌后开口道,“医者,命也。一时疏忽就让朕的儿子终身背上残症,轻易饶恕你们,以后岂不是更加得过且过?郑玉,杖责八十,充发盛京;刘术,杖责三十,摘去太医院院判之职,回京闭门思过!”
刘术、郑玉被拉出烟波致爽殿时,俱脖颈发寒,身子冰凉。
康熙爷的重责是刘术没有想到的,他应了苏培盛的建议,却又留了心眼,将十三爷伤情的恶化实属人为说了出来,又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企图给自己多留条后路,却不想反而让自己丢了太医院院判的帽子。
内殿中,康熙爷的脸色尚且发寒,梁九功遣人收拾了一地的月饼残渣,踌躇半晌后上前一步试探道,“皇上,十三阿哥那儿——”
“不堪大用啊,”康熙爷长吐口气,搭在桌上的手握了又握,“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