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四阿哥执起白子,扬了扬眉梢。
年遐龄弯了弯唇角,目光落到棋盘上,“自从太子成年,这东宫之位便越发不稳当了,有所变故是迟早的。朝臣们心里都有谱,才会在皇子间各自站队。不过,圣心难测,皇上最忌讳宗亲权臣私下结党。此番便是直郡王求胜心切,首当其冲了。”
四阿哥微蹙眉心,落下一子,“那,依年老看,二哥此次还能保住太子之位吗?”
年遐龄敛了眉目,应了一棋,抬头看着四阿哥反问道,“依贝勒爷看,现下若是太子被废,皇子间有谁可取而代之?”
四阿哥略一征愣,手中的棋子迟迟未放下。
年遐龄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语态深沉,“太子是圣上一手教导出来的,不说赫舍里氏的尊贵与索额图的势力,单就太子自身能力而言,做一守成之君绰绰有余。把皇位交给他,朝臣百姓都不会有所怀疑。”
四阿哥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年老所言确实,年幼时,二哥就是兄弟间最为出色的。待到成年,大哥随裕亲王几次出征,才在文治武功中略占一层。”
“这便是了,”年遐龄放下茶碗,又拈了拈半须,“朝臣都执着于太子的罪过,静待圣上易储,却不想这其中的因果。当初,圣上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