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院旁更是难以近身了,”张保皱着眉头,拍掉脖子上的爬行动物。
四阿哥轻叹口气,看着不远处简陋的毡帐,“吩咐马驷院的奴才一天三遍地清扫马厩,在墙边多洒些驱虫的药粉,摆上几盆绿松。”
“主子,”兆佳氏恩绰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太子拘禁在此处是皇上的意思,怕是有居苦地、磨心性的意图。您一番安排,会不会让皇上以为,咱们是阳奉阴违,别有所图啊?”
四阿哥摇了摇头,嗓音沉落,“这些安排不过聊胜于无罢了,皇阿玛不会怪罪的。圣旨一天不下,即便是住在牢房中,二哥依旧是太子,是大清的储君。他的颜面关乎国祚,能多维持一分,总不是坏事儿。”
毡帐内,胤礽席地而坐,身前一张矮桌,桌上几只笔、一摞纸、一副粗制的茶具,见四阿哥掀帘而入,胤礽弯了弯嘴角,吹吹还未干透的墨痕道,“老四,你来的正好,看为兄这幅驷马图画的怎样?”
四阿哥抿了抿唇角,躬身下拜道,“胤禛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胤礽轻咳了几声,依然面带笑意,“今时不同往日,在这阴暗憋闷的毡帐里就不要拘泥那些世俗礼教了。来,你的字一向写得好,今天给二哥提上几笔。”
“殿下真是好兴致啊,”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