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落在宣纸上的手一僵,一副锦鲤戏莲图登时毁于一旦。
采兮吐着舌头,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她嘴快,只是福晋有孕的消息怕是不能耽误。
“小主,”凌兮见年氏微蹙秀眉,半天不动弹,有心担心地上前一步道,“咱们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年氏轻吐了口气,摇了摇头,“前院还没正式派人通知,更何况福晋有孕本是喜事儿,贝勒爷却大张旗鼓地打了福晋院里的奴才,这个时候冒冒然的过去怕是不妥,咱们还是等着人来通知吧。”
“那,”凌兮略一踌躇,“钮祜禄格格那儿用不用先瞒着?”
“瞒不住的,”年氏撤下画坏的锦鲤图,走到一边净了净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年前,贝勒爷就总往福晋那儿去,钮祜禄氏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因为这动了胎气,她那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个受罪的。”
“小主说的是,”凌兮低了低头,“若是福晋当真生下了嫡子,也算圆了贝勒爷一个心愿。以后,想是贝勒爷也不会只往福晋那儿去了。”
年氏看了凌兮一眼,转身坐到榻上,“可是外面有人嚼舌根了?”
凌兮微微一愣,迟疑着道,“是有些奴才碎嘴子,但也还没说到孩子的身上,毕竟小主进府时日尚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