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嘉仪紧紧抿着唇角,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妾身自问,自进府门后,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贝勒爷的事。事到如今,妾身也只是想平安度日而已。药粉昂贵,被福晋搜走后,嘉仪已是孑然一身,别说指示张氏,就连给丫头们的赏赐都拿不出来。求贝勒爷明鉴,妾身再怎样低贱,也是正正经经地入了宗人府族谱的,别让背着一身莫须有的罪名去死——”
“够了!”八福晋面目铁青,指着嘉仪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凭你几滴眼泪就能把罪名栽到本福晋身上吗?谁知道你当初买了多少药粉,谁能说准有没有几瓶漏网之鱼?还有,张氏!”八福晋转头瞪向张氏,“你给我交代清楚了,你用的药粉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乌拉那拉氏给你的?”
张氏身子一抖,看了看福晋,又看了看嘉仪,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嘉仪一声轻笑,跌坐在地上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氏、毛氏都是福晋接进府的,这偌大的贝勒府中,只有我是孤身一人。福晋想找人顶罪,只管下令就是,反正妾身的命早已没有价值了……”
“好了,”八阿哥看了八福晋一眼,淡然的目光又落到嘉仪身上,“你也起来说话吧,既然有刘鹤给你作证,爷自然不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