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鼐低垂着头,带了一身的冷汗,紧紧跟在四阿哥身后,出了卧房。
内厅里已经点起了蜡烛,张保端了热茶和点心过来,四阿哥坐到榻子上,指了一张椅子让傅鼐也坐。
“奴才不敢,”傅鼐连连摆手,此时也顾不得去想王爷为何特地让他到卧房里走一遭了,只能多番推就,不敢越矩一点。
四阿哥倒没有强求,自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你也不要多想,左了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心里也早就有数了。次次都避讳着,本王也累得慌。”
“请王爷放心,”傅鼐连忙俯身道,“奴才一定不辜负王爷的信任与提拔,一定全力保护王爷和苏公公的安全。”
四阿哥弯起嘴角,点了点头,“当初,本王得封贝勒时的门下之人,也就你可堪大用,常赉、沈廷正几个都要差些。如今看来,本王果然没看错。”
“奴才不敢,”傅鼐低下头,后退了一步。
“你刚刚的话正说到点儿上,”四阿哥放下茶碗,“苏培盛的安全是本王的底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能护得住他,本王就能保得下你。换句话说,”四阿哥略一停顿,“若苏培盛有个好歹,旁人有天大的缘由,本王都绝不姑息。”
“奴才明白,请王爷放心,”傅鼐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