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了,说不定到时又会晕船了。”
四阿哥一声轻笑,“还说这几年没娇气,当初跟爷北上南下的走都走了多少里,现在坐车、骑马、乘船的任你选,还这般耍赖。”
“我这才不是娇气呢,”苏伟爬起来灌了口水,“我第一次陪你北巡才十四岁,今年我都三十五了,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了呢,你还不好好心疼我。”
“瞎说什么呢?”四阿哥两眼一瞪,“也不怕忌讳。”
苏伟鼓起腮帮子,把头转到一边,嘟嘟囔囔地道,“生老病死是常事儿,有什么好忌讳的。人要是一活就活个几千上万年的,那不就成王八了吗——”
“再瞎说!”四阿哥伸手捏住苏公公的腮帮子,“你看看你这脸皮儿嫩的,连小英子都比你多几道褶儿,再跟爷说什么死啊老啊的,爷就在车上办了你!”
苏公公一时红了脸,愣了片刻,涨着比人嫩了三分的脸皮儿冲四阿哥吼,“你这个不知道尊老爱幼的!”
十月二十日,九门提督府
夜色渐浓,正院内堂却灯火通明。齐世武、耿额几人分坐两旁,托合齐立于宽匾之下,眉头紧蹙。
“最近的风声不太对,”托合齐一手挽在胸口,回头看向屋内众人,“殿下得到消息,八贝勒向皇上呈了咱们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