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轻轻抿起唇角,“二哥还是受上天眷顾的,郑公公的尸身,我已经秘密命人运至京郊安葬了,总不至于叫人死后还不得归处。”
“人都已经死了,”太子吐出口浊气,“身后事、身前名都不过是活人留给自己的一点慰藉,对于死人来说,能有什么意义?”
四阿哥轻抬眉梢,看向太子,“二哥是想放弃了?”
“放弃……”太子轻声一笑,“从来没有期许,何来放弃?”
四阿哥回过头,嗓音清冷了些许,“隆科多已经派人去追捕得麟了,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罪犯逃脱,皇阿玛迟早要知道。单凭一个小太监那欲盖弥彰的遮掩手法,二哥恐怕难以置身事外。”
太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老四以为,事到如今,我还在乎能不能置身事外吗?”
“二哥这是想俯首认命了?”四阿哥一手按在炕桌上。
太子放下佛经,飘忽的眼神扫过满屋子的烛台,“小墩子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没那么多弯弯肠子。这一早晨的种种行径,是他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法子了。你放心,就算为全他那一片忠心,我也不会束手就缚的。”
入夜,讨原书屋
八阿哥还未入睡,独自一人坐在灯下沉思。
何焯躬身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