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最该怕的应当是王爷吧。兰馥的死,应该也是王爷的意思,她不敢吭声,也是情理之中啊。再说,就算她知道了苏培盛跟王爷的关系,又能证明什么呢?王爷因为大格格被污蔑,生气处置了兰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不了解李氏,”年氏拨动了两根琴弦,“从我入府以来,我就很奇怪。像李氏那样一个人,竟与性情严肃的福晋和古板老实的宋氏一样,远远避开东小院,不争宠、不吃醋,甚至不刻意去引起王爷的注意。就好像一个彻底认输的赌徒,连骨子里好赌的性情都输得一干二净了。”
“小主,”凌兮察觉到了年氏情绪的变化,有些担心地走到年氏身旁。
年氏手上一用力,琴弦划破了手指,落下一滴鲜红的血珠,“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他啊。”
五月中旬,永和宫
终于解禁的四阿哥携福晋到永和宫给德妃请安。
德妃上上下下地看了四阿哥一遍,长出口气道,“也不知你那府邸是不是有什么冲撞,自打你封了王爷,就一会儿时疫,一会儿遇刺的,上次的没好多久,又生了这么一场大病。”
“不是什么大病,”四阿哥浅浅一笑,“只是略感风寒而已,儿子也是想借这两个月好好调养调养,如今已然大好了,请额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