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又转身走回郑七跟前,压低嗓音道,“我跟你说啊,这王府可不比其他地方,一句话不小心,就容易掉脑袋的。你知道这东路最里头的暗房,一年要处死多少个奴才吗?那王爷身边的苏公公,平日里无声无息的,一次彻查,府里就要少十几个人。上次,当着我们的面儿生生打死的就有七八个,那暗房外头的地,现在还透着红呢。”
“这么吓人?”郑七缩了缩宽大的肩膀,对着梅姐儿连连摇头道,“我以后再也不瞎听瞎传了。都说这男人没了根儿,性子就会变得格外阴狠,如今听你一说,这做公公的,果然和常人不一样。”
“别又瞎说!”梅姐儿原地跺了跺脚,“王爷平时最看重东小院的几位公公了,尤其是那位苏公公。你哪天要是见到他,千万恭恭敬敬的。别看他也是个奴才,这王府里,他可掌着半个家呢。”
西配院
絮儿领着梅姐儿进了诗玥的屋子,诗玥正和钮祜禄氏坐在榻上说话。
“奴婢给两位格格请安,”梅姐儿把花瓶安置好,俯身给两位小主行礼。
“起来吧,”诗玥弯起嘴角,伸手摸了摸细颈瓶中的花枝,“难得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我还以为这个时节看不到枣花了呢。”
梅姐儿腼腆地低了低头,声音轻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