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顾问行俯下身去。
傍晚,雍亲王府
晚膳时间,在排房担柴的郑七提着小巧的食盒,一路拐进了东路的花农房。
“梅姐儿,梅姐儿在吗?”郑七不敢随意进院门,只好探着头在外面小声招呼。
院里正洗衣裳的婆子们相视一笑,转头替郑七叫了一嗓子。片刻后,一个满脸通红的花裙子姑娘,垂着头绞着手从屋里走了出来。
梅姐儿是专为西配院的小主们打理花草的,经她的手插出来的花瓶总是格外好看。因而年纪轻轻,就在王府的几位小主面前挂了名儿,平日里出入各个院子也比其他人方便很多。
郑七是梅姐儿青梅竹马的表哥,家境贫寒,原来跟着个木匠做学徒,学了几年也出不了师。郑七的老娘惦记他与梅姐儿的情分,怕梅姐儿日后攀了高枝儿,三天两头地到梅姐儿的家诉苦。
梅姐儿一家是都包衣出身,自四阿哥建府就在府里伺候了。梅姐儿又是个念旧的人,觉得郑七为人老实,可以托付终身,遂托父母的人情,勉强给郑七谋了个在排房砍柴的差事。
梅姐儿出了院门,见到郑七是又羞又急,“你怎么又过来了?当初不是跟你说了,你是排房的差事,不能随便进内府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