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了像什么话?”费佳氏把一脸褶子拧成一团,腰背挺得直直的,“您还未到定亲的年纪,凡是当以闺中事宜为先,行止要有理有矩。更何况您是皇家出身,这一举一动都关系着皇家的颜面。您别看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都学什么营家主事的能耐,那都是下贱人的本事。您日后出嫁,光陪嫁的管事嬷嬷就有十几二十个,凡事都不用您操心,您只要事宗庙,礼夫婿,敬顺天家就足够了。可不能像那些自诩高门的深宅妇人似的,整天跟上上下下勾心斗角。这要传出什么丑话来,王爷福晋都得跟着丢脸——”
“嬷嬷这话说得才是丢了规矩吧,”宝笙柳眉一竖,曾经伺候过一任公主的她,最厌恶那套天家女儿都该立地成佛的说教,“我们格格是李嬷嬷教养起来的,李嬷嬷可是王爷的奶嬷嬷,您说这话,把李嬷嬷和王爷置于何地了?把我们格格置于何地了?”
“哟,你这丫头脾性还挺大,”费佳氏是一点没把宝笙放在眼里,她从宫里出来,教养过几任公主,娘家在朝上也是有人的,这进了雍亲王府,有时都觉得委屈了自己,“教导阿哥的嬷嬷和教导格格的嬷嬷可是不一样的。李嬷嬷教导格格立身立命,奴婢教导格格识规识矩。当然,格格要是不喜奴婢的教导方式,奴婢也不敢强求,这就回了福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