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议会厅, 酒糟的味儿已经不怎么重了, 更难闻的是米粮腐烂的糜朽味儿。
“王爷恕罪,”阿齐鼐抹着满头的冷汗,弓着腰跟在四阿哥身旁, “这些日子雨多潮湿,围场上的粮食难免腐烂,我们已经在尽力清除了。”
“这些粮食为何都露囤在围场?仓廒里已经都满了吗?”四阿哥嗓音深沉,让人听不出情绪。
“回王爷,目前西仓空置的仓廒只余四座,剩下的大都是没支放完的,只要有仓廒一空出,我们肯定是马上运粮填补的。”阿齐鼐说的一脸诚恳。
“那中仓和南仓呢?”
“回王爷,”李彰善紧跑了两步,躬下身子道,“中仓空廒只余三座,只等新米到了,立刻填满。南仓地方小,空廒是一座也没有。这也是这两年物阜民丰,漕运发达之故,微臣等仰赖——”
“去仓廒看看!”
四阿哥没让李彰善把溜须拍马的话说完,径直走向距离围场最近的一座粮仓。
仓廒的门被打开,一股浓烈的米酒味儿传了出来!
整座仓廒只装了一小半的粮食,而这小半粮食大都已经变色了,角落里的甚至已经发黑了。
阿齐鼐被转过头来的雍亲王一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王爷,这座仓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