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鄂尔泰微微皱眉,抬头看了雍亲王一眼,又低头细看了看那堆碎瓷片。
“这是年节时官窑进上来的描金珐琅彩青釉瓷笔筒,确实是双瓶,其中一只上个月被送进乾清宫了。”
“哎,那另一只呢?”董殿邦是深得为官之道,明白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另一只在库房里,”鄂尔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董殿邦乐了,“赶紧给王爷取了来,别让王爷多等。”
鄂尔泰却是站住没动,又拨了拨手里的碎瓷片,“王爷要另一只,可有宫里的手谕?”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僵住了,一直没说话的雍亲王抬起了头。
鄂尔泰后退了一步,完全忽视董殿邦频频闪动的眼光,给雍亲王一躬身道,“王爷,微臣奉命看管广储司瓷库,没有相应的章程,请恕微臣不能随意为您支取。”
“你疯了你!”董殿邦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冲鄂尔泰哼哼。
鄂尔泰仍然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回了这句话,就规矩地站在原地,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四阿哥此时倒是很欣赏这人的做派,为官清正,秉公职守,不畏强权,这在看多了京里的一堆蝗虫老鼠后,真显得尤为可贵。
不过,他今天必须得把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