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进了内室。
雍正爷的脸色并不好,怡亲王也知道缘由,内心不禁慨叹。
“臣弟给皇兄请安。”
“免礼,”雍正爷有一搭没一搭地圈改着奏本,抬手指了指软榻道,“你身上不好,坐着说话。”
“多谢皇兄,”怡亲王也不多做客气,平日里他在东暖阁,也多是坐在软榻上的。
“皇兄也别怪张大人了,实则近来请封后宫的奏章越来越多了。不止朝堂内外,就是边疆部族,蒙古亲贵,也都来折请奏。此事,怕是真拖不得了。”
雍正爷手里的朱砂笔悬在半空,唇上的颜色似乎都淡了三分。
“朕还没有找到遗诏的线索……”
“皇兄!”
怡亲王也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劝道,“您就是找到了又怎样呢?以眼下的形势,您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雍正爷慢慢落下悬着的手臂,眼神越发空洞,“我就是不甘心……”
“皇兄,不提朝堂上下的紧张,就是边关,您可刚封了察汗尔丹津为亲王。罗卜藏丹津只得了二百两俸银和五匹缎子,受了如此大的冷落,他能甘心吗?察汗尔丹津未必能制衡他多久,若是朝堂不稳,边关再起了战事,那对咱们大清来说,就是雪上加霜啊。”
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