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寝殿里。
他的家私除了装满银票的木头盒子,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从衣箱最底下翻出那个香檀木的小方盒,苏公公还有些气闷闷的。
盘腿坐到床上,把那小方盒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才小心翼翼地打开。
“不给就不给,不给拉倒……”
床上的人嘟嘟囔囔的,从盒子里捧出两枚印章。
一枚是木制的,雕刻的很粗糙,但保养的很好,哪怕过去二十年了,那张牙舞爪的小太监,仍然面目清晰。
一枚是铜制的,外面雕着古朴的花纹,底下是一个“祎”字。一半禛,一半伟的“祎”字。
“说好十年给一个的,说话不算话……”
慎刑司一间隐蔽的牢房内,看守打开了门。
张保走了进去,这间牢房与其他间都不同,收拾的很整齐,也算干净。
不过,这样阴暗狭窄的地方,再干净也是藏污纳垢的。
在这里呆久了,如何坚韧的人,也总会被一点点熬干了精神。
彼时的梁九功已与他日大有不同了,圆滚滚的肚子早不知所踪,那张总是慈眉善目的脸此时暗沉沉的,堆满皱褶。
“梁公公,这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万岁爷的耐心已经快被你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