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悬空,连碰也不敢碰牧水。
四肢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然而下一刻,牧水就松开了手。
牧水问:“袁哥你能陪我走个地方吗?”
其实袁盛什么也没听清。
他满脑子挤的都是牧水那张脸,他艰难地动了动唇,喉中发出艰涩的声音:“……可以。”
什么……都可以。
操。
牧水当先出了病房。
袁盛僵硬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竭力克制着体内涌动的心绪和力量。
康叶也跟了上去:“牧先生等等我啊,我也一起。”
他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就是这儿了。”牧水按住了袁盛的手背,示意他别再走了。
袁盛:“……”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生生要把胸腔都撞破开一般。
这边,牧水抬起手,敲了敲门。
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了。
门后紧跟着露出了一张脸。
年纪在二十六七左右,浓眉大眼,神色冰冷。
这人冲牧水低低地阴沉沉地笑了一声,露出了一点牙。但牧水总觉得那一口牙,一个个都带着锋利的尖。
这是那个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