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则带有威胁的意思。
牧水收住手,直起腰,定定地看着那道身影转瞬到了面前。
声音是耳熟的,身影也是眼熟的,但牧水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牧水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视线短暂地变得清明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风衣,身形挺拔,严肃且富有书卷气的脸庞上,失去了一贯最常见到的眼镜。
这还是牧水第一次,毫无阻隔地见到男人的双眼,和其他人的瞳仁比起来的,他的双眼偏灰,刹那间看上去好像带着点漠然的味道,但仔细看,又好像分明是带着慈爱之色。
“老师?”
陈致远大步走上前,抓住了牧水的手腕。
他扭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卡格拉:“怎么和一个奇怪的人混在一块儿?”说着,陈致远皱了下眉,拉着牧水就往外走。
“老师,等等……”牧水连忙出声。
他的力气是不敌陈致远的,陈致远拉着他轻易地就大步走出了十米远。
牧水上气不接下气,微微喘着气:“老师,我的病人……”
“他们从来就不该是你去负责的病人。”陈致远头也不回地说。
他的语调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一旦严肃起来的时候,谁都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