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袁盛不经意地别过目光,从他因为前倾而露出来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掠了过去。袁盛伸手去摸腰间的面具,然后重新罩在了脸上,躁动的血液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神奇得像是被施了魔法。
男人见状,又惊奇地出声说:“我正奇怪呢,您今儿怎么没戴面具,原来一直带着呢……”
话说完,男人也不去管焦严和卡格拉了,他抬脚迈进了门,朝牧水和袁盛的方向靠近,因为步子迈得大了点儿,身上的骨头架子还晃荡了一下,发出了骨头碰撞的脆响。
“不好意思嘿。”男人说着笑了下,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半边身子,对牧水说:“没吓着你吧?”
牧水摇了摇头。
他现在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并且面对再稀奇古怪的人或事,都具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包容度了。
“我姓谈,叫谈镜。这位怎么称呼?”男人前半句是对牧水说的,后半句却是对着袁盛说的,显然是在问袁盛。
袁盛还是没搭理他,甚至面具之下,他还抿紧了唇。
戴上面具,理智回了笼,但从血管里里窜动过的疯狂的血液,还留着那么一点儿痕迹。这让袁盛本能地对别人问起牧水时,感觉到极其强烈的不悦,甚至是升起毁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