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只能慢吞吞地收回了手。
谈镜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这会儿再看见这一幕,倒也不觉得有多奇怪了。
等到了山脚下,牧水几人上了车,谈镜则准备返身回山。
牧水扒拉在袁盛的脖子上,盯着谈镜,低声问:“谈先生能一起去吗?”
谈镜有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嘴唇一张一合间,半边脸骨都发出了咔咔的声音:“我一起?我能帮上忙?”
牧水点了点头:“要麻烦谈先生一点事。”
谈镜不知道在山里待了多久了,他一边往下山下走,牧水只要一回头,就能瞥见他微眯起眼,微仰着头,神色微微怔忡的样子。
越是往下走,他的表现就越明显。
谈镜的手骨按在车门上,凑近了问牧水:“是做什么?像今儿在山上一样,帮你打电话?还是去干什么?露不露脸?”
话说到这儿,谈镜的目光一斜,瞥了瞥自己的半截骨头架作的身体,他笑了下:“这要上街去,当街吓死几个人不说,我明儿就该得蹲大牢了。”
话说完,谈镜又自己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我穿件全乎的衣服。”
话里行间,都透着点儿他不自觉的渴望。
他想去。
但又有各种各样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