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嫁给你这种废物!”一阵尖利的喝骂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别的时候也就罢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不说拾掇拾掇自己,你这一身臭味,三米外都能闻到,你要是敢就这样去队长家吃酒席,我就敢从此后不让你进门!”
随着这一连串噼噼啪啪像鞭炮般利索的声音传到屋外,兰草提着一根木棍出来了,她气急败坏地把木棍戳在门槛上,发出一阵“桄桄桄……”的声音。
陆大门睁开似睡非睡的眼,有气无力地说:
“又来了,又来了,你整天管我身上干嘛?我一个大男人,难道靠脸?靠身上香气来活着?我不是前几天才洗的澡?换的衣服?你整日价不依不饶地大声嚷嚷,本来就没人注意的事,你非要闹得全村都知道了,真是没见识的婆娘……”
“好……好……”兰草气得把木棍挥舞起来,一棍棍地打在门前龙眼树的树杆上:
“我没见识,你有本事别吃我做的饭,别穿我洗的衣服,一个什么事都不干的懒汉,还敢嫌弃我没见识!”
陆大门不动如山,任树上的枝叶飘飘洒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继续摇着蒲扇:“梅梅妈,家里就剩下这一株龙眼肯长些果子,你把它打伤了,明年没果子吃,你可别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