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念叨他,“小伍最讨厌你学习不正经的动作,给他看见,少不得要揪你耳朵。”
狗蛋老老实实地收回斜睨的眼神,“真是奇怪,你们做什么都可以,我做什么都是要经过小伍叔的同意,好像我以前做错过什么,他要特意盯着我。”
“嗐,这你就不懂了。”小彪老气横秋地说,“大人对自己家的孩子总是要严格一点的,别人家的小孩关自己什么事?哪里就会费精神去管他。”
狗蛋眨眨眼睛,“这样我还得高兴了?高兴他是我们自己家的人?”
“自然是这样喽。”李红梅把他从楼梯上拉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小伍管我说什么?”
这时候,楼梯口泛黄的灯光下,传来了一股甜甜的香味,小彪一跃而起,“难道我爹竟然难得地靠谱了一次?”
李红梅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你爹本来就靠谱得很,随通县初中的胡校长夸他:稳重成熟,是革命道路上一块坚实的灰砂砖,哪里需要就哪里搬。”
“他对我极其不靠谱。”小彪开始忆苦思甜,
“我是在宁城人民医院出生的,出院的时候,我奶奶把我包得像一个蜡烛包一样,然后她一个没注意,黎景虎同志挟起我就走,刚刚出门口,一个老太太指着他的胳肢窝问,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