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草草洗了一把脸,就黑了一张脸大马金刀地在凳子上坐好。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碗,急急走到面条盆旁边,打算帮他挟一碗面。
    现在家里这些人下至狗蛋,上到杨秋生,没有一个肯听她的指挥,她只好亲自上阵,帮她的宝贝乖孙端碗拿筷子了。
    “咳咳……”狗蛋睁着一双大眼睛对杨双河说,“二叔,我三岁那年,我小姑姑就对我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不知道端饭算不算自己的事情?”
    杨双河心里涌起一阵戾气。
    睡眠不足和不得不屈服于堂妹的憋屈,再加上田桂花那一副嘲弄的脸色令到他心里满是凶暴。
    杨双河正打算不管不顾地掀掉眼前这一张桌子,让大家都不好过的时候,他耳边传来了一个“唏律律……”的叫声。
    这一个叫声,犹如一盆冷水把他从头到脚淋了一遍,他的脸色倏地白了。
    昨晚上,他不信邪,硬是在二点的时候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服,悄悄打开院子的大门,打算走到南平镇一个同学那里躲几天。
    在他想来,等这个臭丫头走了之后,自己再大摇大摆回来,这个家,还不照样是他的天下?
    凌晨四点,走到南平镇一条分岔路口,他松了一口气,只要再过五分钟,他就能敲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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